约稿私信/暂不扩列

密大毕业生。

是个杂食动物,xp奇怪,喜欢甜文克苏鲁和scp,建国之前成的精,文笔挺烂的承蒙厚爱。

愿你怀中常有星辰。

【五悠】鸢尾浮世绘

全能的芳香上帝调香师隐忍的痴汉五x日久生情游客虎


一见钟情之后的双向奔赴,是甜文


病理的稿子,解禁啦。


全文1W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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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奉为调香界神明的五条悟在沉寂2年后,发布了一款从设计到工序都是由自己亲手打造的香水,宣布此后将不再调香,众人皆哗然,有业界顶尖杂志的记者在众多同行争夺下拔得头筹,率先约到了和这位身价、容貌和作品一样出道即巅峰的香道领头人,在五条悟法国的私人古堡里进行单独访谈。


“五条先生,请问您真的不再……”


白发的前调香师抬手打断了记者的询问,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了薄唇间,无名指简洁大方的男戒在周围的灯光下折射出冷光,盛名已久的调香师第一次在镜头面前摘下墨镜,如同极寒之地冰层一样清澈璀璨的眼眸此刻是蕴含了情愫的温柔。


“我已经闻不到除祂之外的香气了。”


说完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后,他噙着笑意示意记者继续下一个问题,清幽通透的鸢尾香在他的举手投足间优先出现,并且随着檀木和沉香的积淀被雅淡的兰花香转而变成馥郁甘美的西普调香气,莫名的,离他最近的年轻摄像师在这种香气的萦绕下恍惚想起了这位调香大师的最后之作的名字。


鸢尾浮世绘。


如果说每一支香水的诞生都是调香师精心描绘的一副画,那么这支香水背后的画布究竟是怎样的绚丽华美才会让这位“全能的芳香上帝”甘之如饴的走下神坛。


……


他们生活在大自然里,好像他们自己就是花。”


梵高曾如此评价日本浮世绘的画师,似乎每一位天赋卓绝的天才,都会在某一天遇到可以影响到他一生的人或者事。在这位脑子里写满了繁杂色彩和灵感的画家眼里,他看到的浮世绘是用红尘万丈打造了入世和出世,于是在此之后,这位画师的笔下毫厘之间俱是绵长不朽的情意。


五条悟也是如此。


故事的开端只是他调制出了一款名为【无味使徒】的木质调的香水,在不出所料的登上各大香道顶尖杂志首页后,众多光环加身的天才调香师莫名地感到了厌烦,他在巅峰太久,嗅过的味道从清甜到浓烈,从腥臭到甘甜,从刺激到雅淡,世间的所有事物都拥有自己与众不同的气息,相对的,人类的语言反而只会在那堆陈词滥调的赞美上反复攻击他的耳膜。


于是他关掉了自己的社交软件,只带着自己的私人手机随意在地图上敲定了一个位置,第二天便从法国首都来到了这个国家。


雾都-伦敦。


也因此遇到了他穷极一生才能绘制而出的浮世绘,他所期望的一切尘土喧嚣、万物晚籁,众生光影皆在那副画卷之上。


……


“是的,我已经到伦敦啦。”


“没关系啦,我会在这里待一天,明天就转机去罗马。”肩头夹着手机和友人联系的虎杖悠仁安慰着给他定错机票的友人,脸上是灿烂到可以照耀整个阴沉街角的阳光笑容,他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转过不熟悉的拐角,驻留在还残留着晨间薄雾的伦敦街头人行道的一侧等待红绿灯,旁边是闪烁的红色灯光,面前是不算汹涌的车流与夹杂着细雨的水汽。


绿灯亮了。粉发的青年正好挂断了电话,拉拽着不算轻的行李箱走过了斑马线,然后在人行道上他被一位赶着去上班的绅士撞了一下,接受别人道歉的同时青年眼角的余光也和马路另一侧的一位举着黑伞的白发男人对上视线,两人都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秒、两秒……最终在重新开始流动的车水马龙里,粉发青年先礼貌的颔首笑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拽着行李箱穿梭在逐渐拥挤的人群当中。


第一次来到异国的青年没听到伴随着他的转身,马路另一侧传来了几声埋没在鸣笛声之中的惊呼。他也没看到有一柄黑色雨伞摇摇欲坠地跌落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精致的把柄上甚至还残留着某种厚重昂贵的香气,高级哑光防水布料上尚未沾上雾都的水汽,就先一步溅上了脏污的泥水,它被使用者毫不犹豫的丢弃了。


黑色的伞花被行人推攘到了车流当中,折成了两半。


……


伦敦很少人经过的小巷里因为地势的原因还留着几处水洼,此刻被一双高档的皮鞋踩过,混杂了灰尘的水花溅落在男人黑色的鞋面上,然后在急速的风声中斜斜地滑落,有昨晚未曾坠落的雨水顺着屋檐砸在那个奔跑着的白发男人身上,濡湿了一小块衣料,杂着泥土味和原本高级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如果在五分钟前,这种破坏了香氛的气味会让男人当场蹙眉扔掉这一身衣服,但是此时,只是依靠着鼻腔里的那一抹因为悸动迸溅而出的清澈甘美的香味,就能让五条悟忽略所有的不快,只为了抄近路找到他在街道一侧看到的粉发青年。


快点,再快点。


只粗略扫了一眼手机提供的城市地图就精准地找到避开车流路线的五条悟抿紧了唇,他穿梭在潮湿的巷道之中,剪裁合适的外套下摆刮蹭在长满青苔的墙壁上,带起几道深色的痕迹,巷道越来越狭窄了,与此同时那抹清冽的香气也越来越近,只是,另一端的出口早就被铁栅栏封死了,只留下几道能看清外边街道的空隙,而被雨水打湿的五条悟喘着气站在昏暗的巷道口,迫切地想要在空隙中伸手抓住那点透过来的粉色光晕。


突兀伸出的修长手指此刻沾满了灰黑色的印记,指尖上还有红褐色的铁锈粉末,五条悟的墨镜早就在奔跑途中被甩掉了,所以此刻他没有任何遮掩地看着不远处路口光线汇聚处的粉发青年,依旧柔顺的白发末梢紧贴在男人的白的透明的皮肤上,蜿蜒出细细的水渍,流淌至领口下的阴影处,他太专注了,他从未闻到过青年身上的这种香味,淡雅不单薄,低调又迷醉,美好的令人无法言喻。


直到视线里的青年再也看不见了五条悟才收回了手,如同殉道者一样在污秽的阴影处紧紧抓住了自己的领口,仿佛这样就能用窒息的办法让那种奇异的香气在呼吸系统里滞留的更久,经历过几次不得已的大口呼吸后,狼狈不堪的白发男人脸上泛起了缺氧的红晕,他垂下了头,


“等我。”低哑的声线被伦敦的水汽打湿,尾音含糊的吐出最后一个音节,粘稠的可怕。


……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再相遇。


白发蓝眼的调香师紧攥着手中的登机牌,塑料薄膜包裹的纸片尖角抵在他的掌心,自虐式的在纹理线条清晰的掌纹当中印上纵向的痕迹,崭新的牌子上的油墨味,塑料味和机仓内乘客身上繁杂的各种气息混合,像是蛛网的一角,黏腻不安。


而蛛网的主人,正站在舱门处拉着一个仿若空无一物的行李箱,伴随着胸腔里那朵玫瑰一寸寸鼓噪的绽放,迈步踏向他目光的终点。


“你好,可以稍微让一下吗,我是靠窗的位置。”拥有被英国皇室称赞过的神子容貌的调香师,敛下自己深邃放肆的眼眸,用一种生怕把羽毛吹跑的语气对着自己邻座的粉发青年问候了一句。


“啊,抱歉,我帮你放行李吧?”刚才还在闭目养神的青年在听到声音后睁开了他那双写满了神迹的琥珀色眼眸,瞳孔里的情绪先是茫然然后化作纯粹的热情,一点一滴晕染出了一种甜蜜馥郁的芬芳,像是清淡的柑橘加橡木苔,那香味包裹住裹挟着伦敦雾气而来的守墓人,把他扯出了那一夜枯朽腐烂的沼泽,在无人经过的荒坟中央开出了一支披挂着月光的深紫色鸢尾。


“那就太感谢你了。”身上的每一个细孔都沐浴在这种香气下的蓝眼蜘蛛心满意足的如此回答。


随着飞机的起飞,机舱里安静了下来,连虎杖悠仁都抱着自己的外套困倦的睡了过去,狭小空间里的属于青年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五条悟缓缓地用指腹碰了一下粉发青年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从接触的那点传到心底,一瞬间麻痒的让人恨不得挖出那块不断跳动的存在。


真的有人的味道如此多变还每一种变化都深刻的凿进他的心底吗。五条悟凝神望着自己的指尖和青年手腕交汇的位置,恍惚间在那里看到了不断优雅生长的深紫色鸢尾花,蔓延的花枝化作藤蔓把两人接触的地方束缚成了死结,然后一朵朵的盛放着,低垂的花蕊逐渐沁出泛着甜味的蜜汁,抚慰着五条悟逐渐干涸高热的喉咙,越触碰越干渴,越靠近越滚烫。


想再近一点?


是。


只是想到这个答案,原本消停的麻痒感又出现了,从他的骨头缝里像是浪花一样冲刷着人体最脆弱的连接处,一时间让五条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身躯,在这种缠绵不绝的刺激里,有热度从他的腰腹升腾而起,让男人无法忍耐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点沙哑的叹息。


窗舷的遮挡被拉下了,昏暗的机舱环境里,只有远处座位上零星几点闪着荧光的屏幕,展开的毯子将所有的热度遮掩在了黑暗里,五条悟后仰了一下脖颈靠在座椅上,凸起的喉结不定时的随着干渴地吞咽滚动,就连男人原本清澈如同苍穹的蓝眸此刻也染上了浑浊和渴望,然后那点眸光也被垂下的雪色眼睫挡住了,他最终还是选择把早已陷入沉睡的青年的手拉拽了过来,小心翼翼,不知廉耻,放荡肆意地让两种温度接触。


热气打湿了他们之间的那支鸢尾花。


……


虎杖悠仁醒来的时候,面前屏幕上提示还有大概10分钟到达目的地,他眼神还有点模糊,下意识闭眼想避开屏幕的光晕,把头往沾满香气的“枕头”上埋了埋,敏感的耳垂碰到了被体温熨烫的有些温热的纽扣上,恩?粉发青年猛地睁开眼抬头,引入眼帘的是邻座男人俊美如同神祗一样的面容,他们刚才的动作是标准的交颈而眠的姿势,虎杖悠仁靠在男人的脖颈间,而神色有些疲惫的白发男人的侧脸压在青年的头顶,周围光线很暗,只有座位面前被刻意调暗的屏幕光,莹莹的罩在两人身上,给他们撒上了一层薄雾一样的光晕。


“……先生?”粉发青年小声地呼唤了一声,发现男人没有反应后开始尝试着把自己的姿势改正,结果刚离开原来的位置,一边的白发男人就失去了支撑摇晃着倒向了虎杖悠仁的怀中,被粉发青年稳妥地扶住了,一股优雅古朴的如同白雪覆盖的森林一样的香味幽幽地飘进青年的鼻腔,这种味道不像是时下流行的男性古龙香水,初步一闻是一种柠檬的清新感,然后随着香气的深入,里面的广藿香和松脂香混合地冷冽感才显出端倪,一点一点地侵蚀所有人的嗅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虎杖悠仁已经把鼻尖凑近了男人。


似乎是青年带着热气的呼吸惊扰了他,原本睡颜还很安详的男人缓慢睁开了眼,如同银丝又或者雪线打造的扇形眼睫慢动作一样打开,将里面深藏已久的蔚蓝色钻石展露在上方的青年面前,在这一瞬间,虎杖悠仁的呼吸都停滞住了。


在告别了阴冷湿意围绕着水汽的伦敦街头后,他们又一次对上了视线。此刻没有黑伞,没有车辆,没有人群,更没有一截布满铁锈的围栏。只有一只琥珀色的海鸟从宽广无垠的海域里惊鸿而过,掠翅扰乱原本静谧的海面,于是水天一色里,所有泛着泡沫的浪花都在注视着那只灵巧的精灵。


“先生……”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虎杖悠仁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危险地可怕了,他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开头,就被深海所引诱,那带着水汽的翅羽即将降落在波涛之中,两人彼此的气息都交缠在了一起,温热地吹拂着他们唇角周围细小的绒毛上。


女士们,先生们:


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着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


广播中的播报员的声音突兀惊醒了虎杖悠仁,他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后果断有些尴尬地道歉了。


“没关系,我的睡姿一向都不太好。”五条悟顺着青年在他肩上往上托的力道起身,对着虎杖悠仁眨了一下眼,弯唇笑了笑后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似乎一点都没把刚才的插曲放在心上,还很自然地从外套的一侧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就听从空乘的要求关掉了电子设备。


倒是虎杖悠仁眸子里染上了好奇,他因为没调整过来时差所以刚上机就在犯困,现在总算有了一点精力清醒过来了,青年小声询问了一句:“先生也是来罗马旅游的吗?”


五条悟还在把玩着手上黑屏的手机,简洁光滑的屏幕上反射出他的一半面容,以及另一张阳光俊秀的脸,听到虎杖悠仁的问话时,他伸舌顶了顶自己莫名又泛起痒意的上颚,艳色的舌尖在唇间一闪而过,收敛好眼里的情绪才侧头温柔地回答了青年,语气里缠绕上了法语自带的暧昧和一点引诱。


“Pleuremon cœur lorsque tu t'en vas。①”


“……唉?”没想到自己听到的是一句无法理解的异国语言的虎杖悠仁唉了一声,他反射性的看向了白发男人,正好看到男人把手机收回去的动作。


“工作不太顺心所以出来散散心。”五条悟脸上带上了显而易见的疲惫,他半真半假的将自己的职业和目前的状况说给了青年听,换来了虎杖悠仁真心实意的安慰。


飞机很快就降落了,重新在广播台听到空乘人员播报的粉发的青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在搭在腿上的外套口袋里找了一圈,最终在外侧的那个兜里翻出了几颗被五色透明纸包裹着的糖果。


“一切都会过去的,先生,旅途愉快。”


熠熠生辉的粉发青年在下飞机前,把彩色糖果堆砌在掌心捧给了白发蓝眼的调香师,期许他一个带着甜味的未来。


……


五条悟还坐在座位上,空乘机务人员像是无视了他,任由他透过窗户看着人群中那个现眼的粉发青年,男人把指腹压在了手机的开机键上,几秒闪烁后刚打开的屏幕上就出现了青年乖巧靠着他睡觉的照片,他看着鲜活的青年驻留在他的掌心的方寸之地,在黑暗里蜷缩了一下食指,那里曾经带着沉睡中的青年一起摘取他自己灼热的“石楠花”,暧昧又粘稠的触感还遗留在上面。


半响,男人低头虔诚地亲吻了他曾经和青年交缠过的指尖。


……


虎杖悠仁定的酒店是标准的罗马风格,客房和套房大多是灰色和奶油色为主色调。内里的走廊,大厅,拐角,甚至是公共的大阳台酒吧都摆放了不少别致的艺术品,据说总统套房内还有顶级的手工家具,粉发青年接过了前台递给他的房卡,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早就在大厅为酒店的装修风格赞叹过了,但是推开自己房间的时候,虎杖悠仁还是吸了一口凉气,房间完全不像是普通客房,门内是极富奢华典雅的配置,金色的天花板接连着古典的壁炉,甚至还配置了一个小阳台,可以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的广场。


等收拾好自己行李的时候,虎杖悠仁给自己的友人发了简讯,还没过五分钟,来自钉崎野蔷薇的电话就接入了进来。


“悠仁~”电话那一头的女声大大咧咧的开着公放,她似乎在一个很嘈杂的环境,虎杖悠仁甚至能听到鼓点密集的电音,“我现在还在和乐队的成员练习曲子啦,接不了你哦,啊对了,”野蔷薇终于选择带着她的手机来到了相对安静的地方,“过几天我们学校周年准备举办化妆舞会哦,来吧。”


“我可不擅长跳舞啊。”虎杖悠仁找出了自己的蓝牙耳机,切换了通话方式,他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一边和野蔷薇交谈一边继续整理他的衣物。


“没事啦,就当陪我咯,你那边信号不好吗?感觉断断续续的。”


“我刚换了蓝牙耳机,可能有点影响吧”粉发青年听到友人的询问没当回事,拿起手机调整了一下,把蓝牙断开了。


……


“那我待会把定位发给你,回见。”


“练曲子加油!”


“哈哈哈哈哈会的啦。”


顺着电流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是还是能听出那道清朗干净的男音声线里的喜悦,与虎杖悠仁一墙之隔的套房内,五条悟带着黑色的耳机将自己陷入了沙发里,那边的电话已经断掉了,耳机里只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偶尔还会有青年惊呼的感叹声。


桌子上还有一台放着影像的笔记本,白发男人无声的笑了笑,他在查到青年住宿的信息后,在飞机上就让管家和酒店的人进行接洽,给虎杖悠仁这名日籍的住客升级了套房,更在角落安装了窃听器和监视器,巨细无遗的把那只曾经扰乱海面的雀鸟放在了层层叠叠一触即发的包围圈里。


“虎杖……悠仁。”


五条悟躺倒在沙发上维持一个姿势了很久,久到罗马艳灼的日光下落,化作粉色的云霞懒洋洋的透过阳台的飘荡的薄纱,将这个房间分割成两种色调,而闭目的调香师就在这两种色彩的中间,安详的像是旧世纪的油画。


……


另一侧的虎杖悠仁在补眠了一个下午后,终于满血复活了,他打了一个哈欠从床上起来,先是拉上了阳台的窗帘,在询问了前台可以将晚餐送进来后,拿着换洗衣服和浴袍走进了浴室。


整个浴室的色调是灰黑色,乳白色大理石打造的浴缸和淋浴处是分开的,虎杖悠仁找了一圈只在外面看到了摆放衣物的架子,他低头拉住了自己的体恤,干脆利落地拽了下来,体脂率极低的身躯一眼望过去都是肌理流畅的肌肉,在浴室偏黄的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紧接着其他的衣物就被一件件的丢到了架子上,最上面是一件黑色的贴身衣物,摇摇欲坠的挂在一个小角,粉发的青年选择了淋浴。


冒着热气的水流从上直下的打湿了青年,原先还有点毛躁的头发也整个垂了下来,把虎杖悠仁本来就青涩的眉眼称的年纪更小了,白雾逐渐在这个浴室里氤氲而起,又被水流给冲散,一来一去,蒸腾的雾气逸散到了淋浴间外……


这幅画面,被忠诚的反馈到了隔壁房间的笔记本屏幕上,监视器的范围并不是整个淋浴间的,它是从架子上方大致把门口到洗漱间的位置笼罩进去,所以,柔和的屏幕光上,只能看到青年一小截线条优美的小腿,除此之外就是大量的白雾,和淅淅沥沥的水声。


早在青年拉开窗帘就清醒过来的五条悟支起了一条腿,斜躺在沙发上目光认真地看着画面上青年比同龄人更为纤细的脚踝,偶尔会有细密的泡沫被冲刷下来,堆积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顺着水流流至画面之外。


就连青年的脚骨都是相对纤细的,在他走动的时候,脚背会弓起一个异常暧昧的弧度,抬起的时候脚趾肉嘟嘟地还会蜷曲一下,然后踩下去的那一刻又会被地面的泡沫掩埋……


……


曾经有媒体评价过一直拒绝参与私人访谈的五条悟,给他打上了纳喀索斯的标签,是在嘲讽他过分自大不知同情心,但是某一方面也毫不犹豫地夸赞了他的容貌。出乎意料的,这篇饱含了辛辣讽刺笔调的报道被大部分圈内人士接受了,甚至有人高调隔空告白,说自己愿意当一次“厄科”,结果被不耐烦的调香师动用家族的力量让他得到了教训。


莫名的,五条悟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那个媒体对他的称呼,他突然有些满足地笑了,浅薄的红晕攀爬上他的脸庞,让他更换了姿势用自己的脸贴上了有些凉的沙发扶手,高热的皮肤碰到还带着熏香的木质表面的那一刻,男人低低地喘息了一声。


耳机里花洒的声音还在持续,明明这种角度看不到任何画面,有墙壁的阻隔也应该闻不到任何味道,但是,五条悟又闻到了那一股似曾相识的异香,它从原来初见的清透纯净,馥郁甘美转变成了朦胧的风信子的味道,从淡到浓再转冷,带着些微的涩感,他能从自己调香生涯里迅速找到这些香味的代表,但是无论在脑内如何组合,都不能准确的把这种感觉化作现实。


蜜色,水流,泡沫,白雾,香气……秩序和法则,三观和伦理都在此刻失去了束缚力,它们像是交织在一起的触手把感官者的精神拽下了深不可测的深渊。


他更像是阿喀琉斯,被这个名为虎杖悠仁的存在精准地射中了脚踵。


……


一夜好眠的虎杖悠仁在房间里查了旅游攻略,最后在客房服务的工作人员推荐下,决定租赁酒店的专车,直接按照罗马的景点路线打卡,司机可以约定时间在具体位置等待,简直是服务到家。


他跟着工作人员来到酒店另一侧的出口时,已经有一位穿着酒店制服的人等待了,司机大叔态度很热忱,一路上说了很多罗马的风土人情,在虎杖悠仁说自己是日本人时,还说了几句日语。


“哦哦哦!好厉害啊!这几句发音好标准!”在异国听到自己国家语言的虎杖悠仁瞬间来了兴趣,他从后座扒到了司机的后座椅上,情绪有点激动:“大叔之前在日本待过吗?”


“是的,曾经跟着老板出过差。”司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乘客先坐下,有了这个先例后,之后他和青年的交谈就都用日语了,还问了一些问题。


“虎杖先生,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在国外定居,你会选择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的粉发青年皱眉仔细思考了一下,扳着手指从伦敦到巴黎,北京到莫斯科,再从柏林到爱尔兰,几乎所有的他自己想去的国家都说了一遍,让司机哈哈大笑着说你就没有特别想居住的地方吗?


“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国家啦。”虎杖悠仁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不好意思的补充了下一话:“而且无论是哪里,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哪里都会很棒吧。”


汽车行驶了十分钟就到了景点的第一站-许愿池。


虎杖悠仁和司机大叔约定了时间,两人就分别了。粉发青年目送着司机开的黑色专车消失在了拐角才回头仰望了一下许愿池中的巨大的海神波塞冬雕像,罗马的阳光在早上的时候还有点刺眼,所以只看了一会,青年就眯起了眼睛转移了视线,他的目光在水池的周围游曳了一下,在看到一个人群的缺口后,琥珀色的猫眼亮了一下,他拽着背包就跑了过去挤到了许愿池边缘。


那个位置正对着手举水果的春季女神,也就是海神雕像的左侧,虎杖悠仁站在喷泉面前找了身上一圈一无所获后,才苦着脸记起来自己的钱包好像丢在了另一件外套里。就在他低头想打开背包翻找有没有漏网之鱼的时候,一枚银色的硬币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想你需要这个。”这是一个之前听过的声线,但是此刻从英文换成了青年熟悉的日语。


虎杖悠仁愣然地抬头,逆光看不清人的样貌,反而还被阳光照射到了双眼,粉发青年迅速闭眼想避开这种亮度,但是眼眶里还是蓄满了被刺激到的生理性泪水,他眨了一下眼,眼角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流下,就被一张质地柔软的手帕擦掉了。


手帕上是之前在飞机上闻到过的独特香水味,虎杖悠仁张了张嘴想要抬头询问,但是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同时他的肩膀也被人揽住带着走了几步。


“先许愿吧。”话音刚落,一枚被捂热的硬币就放在了虎杖悠仁的右手掌心,那声音还在继续:“右手拿着硬币从左肩上面往后抛就可以,传说里只抛一枚便可以重返罗马。”


男人捂着虎杖悠仁双眼的手只是虚虚的遮掩着,所以青年还有余地眨眼,他想起了之前友人曾经和他说的传说,开口问了一句:“不是要丢三枚吗?”


“呵。”五条悟感受着自己掌心被青年细密的睫毛刮过的触感,暗下了眼神,握住人肩膀的力道又紧了一分,在听到青年问题后他压低了身躯在虎杖悠仁的耳边把另一个传说也说了一遍,“三枚硬币是用来求爱的,第一枚是找到恋人,第二枚是真心相爱,第三枚是婚后重返罗马。”


耳边流淌的声线温柔又磁性,在视线被遮挡的情况下,虎杖悠仁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热,他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半步,脚后跟抵到了许愿池四周的台子上,似乎是担心他跌倒,原本放在肩上的手在这个时候移到了他的腰间,牢牢的把他抱住了。


遮住他视线的手也因此放了下来,虎杖悠仁重获光明的那一刻正好对着白发男人深陷的锁骨,他的衬衫没有扣上最上端的纽扣,可以在这个角度看到衣领里冷白的肤色,还有更加浓郁的木质香。


“没事吧?”调香师语气里饱含着歉意,他直接把还处于茫然地青年抱着架高在了和他视线齐平的位置,也不知道男人怎么抱的,虎杖悠仁还未来得及挣扎,他就双腿交叉在了白发男人的后腰,直接丈量了一次五条悟劲瘦的腰身,粉发青年觉得不太对劲,但是看着男人那双无辜纯粹的钴蓝色眼瞳,又把那点疑问压了下去,他只得摇头说自己没事,男人很快在人少的地方把青年放了下来,似乎刚刚真的是迫不得已。


“……”虎杖悠仁挠了挠头,他并不知道面前男人的姓名,本来以为只是邻座,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了,而且竟然会说日语。


正在把之前的手帕叠好放在外套口袋里的调香师敏锐的看出了什么,他伸手点了一下虎杖悠仁的背包拉链处,上面还有一个带着签名的名牌:“我的父亲是日本人,所以看懂了你的名牌,比较激动就擅自过来了。”


“有点担心名牌上并不是你的名字,所以第一时间没有喊出悠仁。”白发男人精准的预测了虎杖悠仁想问的问题,他观察着人的神色把早就想好的解释复述了一遍,期间一直专注看着虎杖悠仁,在青年感受到视线转过来的时候,笑着wink了一下,纤长的睫羽在光线下像是蹁跹的光蝶,零星的闪着细碎的光芒,他对着人伸出手。


“五条悟,很高兴认识你。”


“名字你已经知道啦,虎杖悠仁,刚才谢谢你了。”


相比第一次出国旅游的虎杖悠仁,五条悟对异国街道很熟悉,他只在街角报刊亭那里大略翻了一下城市地图,就带着青年穿梭在大街小巷,发现了不少藏的很深的手工艺术品店,期间虎杖悠仁不断的把和司机约好的时间后推,到最后干脆让专车晚上的时候再来接他。


因为太开心了,到最后分别的时候虎杖悠仁还有点不舍,他主动关注了五条悟的推特号,那是一个头像是一支花朵黑白剪影的账号,发布的东西很少,偶尔会转一下某些香水评测,评论也没开,一眼望过去几乎没什么东西。


两人互相关注后,五条悟就送悠仁上了回去的专车,他弯腰帮青年系上了安全带,这样的情形让早上见过的司机大叔对着粉发青年挤眉弄眼了一会,司机做了一个“快问他要不要419”的口型,顿时让原本不觉得有问题的青年尴尬了起来,而五条悟还埋首在他的腰间。


“要跟我……还没系好吗?”虎杖悠仁差点被司机带进了沟,他及时刹住了话语,把后面的话题转成了真正想问的问题。


“早就系好了哦。”夜幕降临后,景点这里都亮起了观光灯,明灭地打在这个狭小的车内,把原本就眉眼精致的白发男人打造地更加五官深邃,他钴蓝色的眼眸此刻在车内是偏向深海的灰蓝色,男人逼近了粉发青年,顺着安全带搭扣的位置往虎杖悠仁的腰侧摩挲了一下,然后侧首在青年的耳边带着气音询问了一句:


“要带我回去吗,悠仁?”


虎杖悠仁打了个激灵,不受控制的后仰了一下想要远离男人的容貌冲击,但是这种姿势给了五条悟一个讯号,他追了上去用鼻尖蹭了一下青年凸起的喉结,在看到它上下滚动了一下后,才退开重新变回那个温柔可靠的同行者。


“晚安。”男人没对他刚才的举动解释什么,虎杖悠仁也没有问,他们不约而同的忽视了刚才的暧昧举动,自然而然的道了晚安。


虎杖悠仁在汽车开离一段距离后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还站在原地低垂着头,似乎在抽烟,他拢住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鼻间,在感受到青年的视线后,准确的找到了方向,挑眉对着人飞了一个吻。


“……五条悟先生未免长的也太好了。”收回视线红了脸的虎杖悠仁也学着人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掌心,然后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木质香。是一起游玩了一个下午所以无意间沾上了吗?他想到了之前男人的举动的原因,但是又不敢确定,只能像只小动物一样嗅着自己指尖残留的香味。


……


后面那几天虎杖悠仁都没遇到五条悟,就连发送的推特私信也一直显示未读,虽然有点可惜,但是他还是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带着为化妆晚会准备的衣服来到了友人的学校。


拥有一头明艳橙色长发的大美人已经等在了校门口,她在看到虎杖悠仁的那一刻就跑了过来提供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刚开始以为你会和顺平一样放我鸽子呢。”


粉发青年无奈地揉了一下好友的头,虽然猜到这只是野蔷薇的抱怨,但还是为发小解释了一下,“顺平工作性质和我不一样嘛,他现在应该跟着导师在非洲呢。”


“不说他啦,悠仁有在罗马艳遇嘛。”眉眼明媚的女生放开了好友的脖子,曲肘戳了戳青年,原本野蔷薇以为自己能看到青年一惯的傻白甜笑容,但是她眼睁睁看到自己的好友在她问了这个问题后,耳朵瞬间就红了,还有往脖子蔓延的趋势。


“真的有啊?!好家伙,是哪种类型的大美女让你思春成这样?”


“我也不清楚……”虎杖悠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回想了一下和五条悟认识的全过程,不好意思的对着野蔷薇摆手,说自己只是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同行人。


“啧,还以为你终于不是单身狗了。”


“好啦,跟我去化妆室。”


……


晚上,学校的大礼堂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好了,舞台剧社团提供了一大半的道具,连拐角都摆上了破旧的木乃伊,更不用说某些地方半开的道具棺材和狼头了,活脱脱一个活死人之夜四国综合版。


青年带上了白色的假发,杂乱地扎了一个狼尾辫,头顶上是一对拟真的灰黑色狼耳朵,碎发遮掩了他大半的眉眼,只露出了沾染上血渍的嘴角,龇牙咧嘴的时候还能看到青年嘴里尖锐的小虎牙,蓬松的尾巴坠在他的后腰,以假乱真的随着人的走动左右摇摆。


为了配合野蔷薇的巫女装扮而被打扮成狼人的虎杖悠仁,扯了一下脖颈间的项圈,项圈内侧有黑色的软毛,所以带上去并不难受,他跟着巫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舞会的现场,期间还很敬业的对着其他打扮成光明阵营的人咆哮了几嗓子。


“可以啦,悠仁你先在这里吃东西,我去和乐队的朋友汇合准备上台表演。”野蔷薇把人带到了自助餐的桌子旁打了一声招呼就跑去了后台。


很快,随着大厅中央的人越来越多,礼堂内调子诡异的纯音乐停住了,“当——”的一声,大厅最大的那个灯被关掉了,然后周围一圈的壁灯也被熄灭了,骤然陷入黑暗的环境让有的角落传出了惊呼。


虎杖悠仁还靠在桌子一边,这里有几支装饰用的蜡烛,所以借着这几簇摇曳的烛火,青年还很淡定地在揉自己的尾巴,只是不知道谁突然打开了窗户,身后突如其来的微风把蜡烛给吹灭了,饶是虎杖悠仁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他还是在这一瞬间彻底陷入了黑暗。


“?!”他的项圈下面用来装饰的锁链被牵住了,突然袭来的力道让虎杖悠仁踉跄了一下后仰跌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第一时间闻到的是一种浓重的苦涩味道,还掺杂着无法忽视的血腥味,“咔哒”一声,项圈被解开了,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抬高了他的下巴,于此同时还有某种尖锐的东西抵在他的脖颈间。


温热的吐息出卖了来人的身份,虎杖悠仁本来还想挣扎,但是在近距离闻到藏在血腥味下的熟悉木质香后他憋不住地笑了,“噗哈哈哈,快松开我啦?”


抵在青年脖颈间的尖牙顺着人的血管不满的磨了磨,男人含糊地嘀咕了一句:“你配合一下我啊悠仁。”


“抱歉抱歉,”虎杖悠仁举手讨饶的道歉了,他提了一个建议:“要不你重新来一次。”


只是还未等到他们成功排练,舞台一圈五彩的灯光优先亮了起来,野蔷薇和她的乐队朋友准备好了,曾经在电话里听过的歌曲随着主唱的响指惊扰了一群“妖魔鬼怪”,也有灯光打在了属于他们的这个角落。


虎杖悠仁正好抬头看到了消失了几天才出现的五条悟,白发男人的眼尾是黑色的眼影,他带着一副单边的金丝眼镜,链条零星的闪烁着异彩,沾染了鲜血的薄唇两侧是尖锐的牙齿,除此之外男人脸上就没有其他装饰了。


周围的人都随着音乐滑进了舞池,在这个无人的角落,他们第四次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任何间隔的对视上了。


不知道是谁开始的……


……


“别怕。”有低语安慰眼尾都开始泛红的青年,但是虎杖悠仁已经陷入了高温地狱,彻底听不清了,他被人抱着换了位置,离阳台的窗帘远了一点。


礼堂内的音乐偶尔会顺着关好的阳台门飘散过来。


“Ican't stay away我没办法离开


Youcan't stay away你不能从我这里


……”


有汗水还是什么其他液体滴落到了半睁着眸子的青年下巴上……


……


“Baby,baby, baby宝贝,宝贝,宝贝


Oh,listen to me baby噢,宝贝,听我说


……”


……这点时间并不够他们做到最后,但是青年依然觉得自己快被人融化了。


与此同时,礼堂内的音乐也接近了尾声。


“You'rethe one, you hit me bang bang你就是那个真命天子,令我小鹿乱撞


Shotme down with your gun用你的方法令我意乱神迷


……”

已经有人影开始走向这个阳台了,还没等虎杖悠仁把埋首在他胸前的男人拽起来,他就被人抱着跳下了二楼的阳台,他们降落在了一大丛盛放的鸢尾花的视野死角,任由上方的人影攒动,像是窃玉嫖香的盗贼,也像是不被世俗容忍的小情侣,他们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浑身染上了粉紫色的鸢尾花汁。


“要带我回去吗,悠仁?”


意乱情迷地时候,虎杖悠仁听到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他眯起了被水汽打湿的眼,拽下了男人的衣领……


他说。


“我的荣幸,先生。”


……


那天目送虎杖悠仁离开后,五条悟等了十分钟才接到了司机的电话,语气豪爽的司机大叔在电话里言简意赅的把未来青年的准备去的地方,包括青年准备扮演的角色,几点到场,巨细无遗的告诉了自己的老板。


“恩,做的很好。”


所有的巧合都是有预谋的。就连三天之内没有联系青年也一样,五条悟每天都靠坐在离青年最近的那一面墙壁前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似乎这样就能呼吸到青年身上传来的香味。


他快疯掉了。


对青年的渴望和占有欲让他几欲陷入癫狂,那天放青年离开已经让他快要克制不住了,他在汽车驶离的时候啃咬自己的指尖,只是他没想到虎杖悠仁竟然还回头看向了他,良好的视线让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琥珀色的猫眼。


清澈的能倒影出他自身丑恶的欲望,但是同时也让他被深深束缚,无法动弹。


他想得到他,他得到了他。


五条悟在鸢尾花那种冷冽,清幽还带着金属味的香味里,成功让虎杖悠仁打上了自己的痕迹……


五条悟结束的时候揽住虎杖悠仁胡乱的亲吻,像是没有得到满足的猫科动物……


他还在想,今晚结束后他应该用什么办法才能给青年带上属于他的项圈。


然后被目光温柔的虎杖悠仁托住了下巴抬起,还未从情事里缓过来的青年脸上还有红晕,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很坚定的说出了口:


“悟,你之前说过是因为工作问题想出去旅游散心对吧。”


“那个,我在日本的工作也告了一段落。”


“接下来的旅程,你缺一个同行人吗。”


脑子里还有无数虐恋情深强制爱的五条悟,难得愣住了眨了眨自己璀璨的蓝眸,发出了“唉?”的一声。


……


两年后,他们在丹麦举行了婚礼,五条悟也因此创作出了他人生中第一瓶也是最后一瓶的浮世绘。


……


访谈结束后的五条悟礼貌的和记者们点了下头,安排管家给人分别送上了礼物,全部结束后他才上楼来到了古堡顶楼的阳光房,而他的爱人此刻正团坐在秋千上,正在观看之前男人在新闻发布会上的音像。


五条悟脱掉了外面的大衣,把人抱了起来,他们的周围是不分季节开放的大片鸢尾花。


“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粉发的青年换了姿势让自己缩在了恋人的怀抱里,蜂蜜色的眸子里都是蓬勃而出的活力和好奇,比洒满了枫糖浆的蛋糕还要甘美,他对上了他蓝眼睛的恋人的目光,然后被温柔的以吻封缄,唇舌交缠间,他的恋人满足的喟叹出声。


“你就是那一支月光下的鸢尾。”


因为你,我撕碎了我的过往拜倒在你的脚下,从此我便是你踏过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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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解禁啦,这篇文是当时我花了好长时间完成的,是一个弥漫着香气的故事噗。


为了成功发出来所以删减了一部分,可以有序去afd看,不知道AFD是什么的,可以去看置顶,请不要再在评论询问了。


我为了等你们的红心蓝手买了一个一百四十斤的西瓜,吃完了还没有等到你们的评论,我想不是因为你们不够爱我,而是这个西瓜不够大。


最后再链接一个个志。


点我←请大家务必买海错图一样玩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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